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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巢》一书通过台海出版社初审

作者: 来源: 日期:2015-1-6 20:16:21 加入收藏 评论:0 标签:

蜂巢:欢迎光临红石城 / 余像著.

序:走进“红石城”

莫言在诺贝尔获奖感言中曾指出他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他的小说讲述了一个个生动感人的故事。小说的写作应该将故事讲的生动、曲折、吸引人。《蜂巢》的作者王大龙就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他以客观冷静的笔触讲述了发生在红石城中惊悚恐惧、匪夷所思的故事。

小说一开始就设置了一个令人错愕、惊奇的情景,以死刑犯李一洋将死之时的感觉为起点,将故事带入错综复杂的刑事案件的讲述中。这样的开头,让我想起魔幻现实主义大师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但随着故事情节逐步展开,一个个恶棍、流氓、无赖的人物形象呈现了出来,我才恍然大悟,这部小说更像后现代主义文学鼻祖博尔赫斯的《恶棍列传》。博尔赫斯在他的扑朔迷离的故事中,讲述了恶棍、街头好汉的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好狠斗勇、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蜂巢》就是这样,里面没有英雄,也没有反英雄,有的只是那些恶棍或被迫无奈走上恶棍之路的那些人们。就是这些人,制造了红石城的种种意外、种种恐怖事件,也编造了迷离惝恍的奇幻故事。

故事中的人有名有姓,但又不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们没有那么光明磊落、襟怀坦荡,他们改变自己的姓名,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带着面具隐藏在阴暗处,伺机行动,姓名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代号,他们不过是权力游戏中的一个个可以被取代的棋子,不知何时何地,作为活生生的生命,他们都会被处理被埋葬被火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姓什么叫什么已经无关紧要,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些来这个世界转一遭而不会带走什么也不会留下痕迹的卑微的个体。他们被迫卷入权欲的恶性斗争,最后落得不知所踪、人间蒸发。如此一来,倒给作者大开方便之门,因为作者在叙述中,可以任意更换他们的姓名,制造迷宫般的故事圈套。但对读者来说,确实是一个智力考验,进入这个迷宫才能把握故事梗概。

红石城是西南边陲的小城,卢恩祥、卢绍忠兄弟为核心的卢氏家族,在小城飞扬跋扈、骄纵霸道,黑白两道通吃。卢恩祥在作国土资源局副局长期间,借着矿产资源开发的东风,假公济私、蚕食鲸吞,安插卢氏人马到重要岗位,初步建立起卢氏王国;又借着国企改革的便利,将巨额钱财收入囊中,之后,他明智地选择退休,但扶植胞弟卢绍忠成为副市长。如此一来,更是肆无忌惮、猖狂无忌,官场上表现的是外表光鲜亮丽,内里是寡廉鲜耻、卑鄙龌龊,黑道上则是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小说中讲述卢氏家族的文字并不多,但这个家族却具有代表性,卢氏家族与其他官商势力是其他人物行动的背景,将他人的命运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难以逃脱。在这样的恶性权欲控制下,红石城成为一个罪恶之城,“红石城这座表面看起来犯罪率低的惊人,意外率却高得惊人的山中小城”,“一切不正常都是正常,一切不可思议都能变成顺理成章的地方”。存在的未必是合理的,最起码是不合乎理性的,红石城没有秩序,缺少规范,各种欲望恣意宣泄,各种势力暗中角逐,这是恶性权欲泛滥成灾的地方,也是各色人等让渡自我给欲望的场所。李一洋、陈老大、老猫、柳悦悦、张俊、肖俊武等等有名有姓或无名无姓的人们都在恐惧、荒诞、绝望中化为灰尘。而“请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卢氏家族的两位骄奢淫逸、飞扬跋扈的小姐也在谋杀与复仇的较量中命归西天。左洪生是打工仔出身,凭借老婆上位,成为大公司“新锐”的老板,他心狠手辣,敲骨吸髓,制造谋杀和恐怖事件压榨员工,最后遭到黑道悬赏,命归尘埃。在这里充斥着杀人越货、贪赃枉法、巧取豪夺、勾心斗角、淫乱放荡。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人应该有积极向善的天使的一面,人性之“性”,就是指人有了理性之“心”才使人从动物的状态提升为人。但小说中的各色人等,欲望放纵肆无忌惮,动物性暴露无疑,如同人间魔鬼。这为作者虚构鬼故事提供了很好的舞台。小说中的鬼故事,汪洋恣肆、迷离惝恍,使小说带上了惊心动魄的奇幻色彩。在金鸡滩钓鱼的余姓老者从一个被钉在木架上的年轻女子的身上用快刀割下鲜肉制作鱼饵,这个鬼故事异常凶残恐怖。张菲菲是胡俊斌的二奶,她设计杀害了原配雪儿,雪儿父女死后化作鬼和白猫,报复张菲菲,使她变成一只流浪猫。日资公司老板李志宏压榨工人,谋财害命,一死亡女变成厉鬼报复李志宏,导致他在恐惧的幻觉中用花盆砸死妻子、开车撞死儿子,在精神崩溃的时候被警察开枪打死。这些鬼故事是作恶而受到现世恶报的愿望的替代。鬼是否真实存在另当别论,但鬼故事如同作家的白日梦,是替代性满足,何况人的所作所为比起恶鬼有过之无不及。鬼故事其实是人的行为的一种表现,折射的是人心和社会。人还能装神弄鬼,实现恐吓与复仇的目的。赵晓阳使用万圣节血腥面具制造女鬼复仇的假象,不过是利用了作恶多端、心怀鬼胎的李康等人的恐惧心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人都获得了恶报,虽然是以悠谬荒唐的形式。在红石城,正义得不到彰显,存在的就是这种怪诞荒谬。

作者并不想把作品写成恐怖小说,他能以冷静之笔触呈现荒诞的世态,因此具有强烈的黑色幽默。周远是公务员,打算辞职去深圳经商,妻子不同意,就约定如果受到处分就辞职。周远自我举报超生问题以求得一个处分,但在他没有威胁他人的利益诉求的时候,官官相护的人情关系网使他的超生问题不成为问题,也使他不能满足自己的意愿。当他彻底放弃求取处分想在官场大显身手时,各种问题遭到揭发、各种打击接踵而至,反而遭到严重的处分。求之不得、不求而得,生活幽默了他一把。更为荒诞的是脑满肠肥、色欲强旺的陆金海,与律师吕林同谋设计一场戏来测试老婆和情妇的忠诚度,没料到反掉入吕林和情妇们的圈套,落得一个到“蜂巢”避难的可悲下场。在欲望的驱使下,人们往往利欲熏心、利令智昏,做出各种荒唐可笑之事不足为奇。生活之黑色幽默,总让人感叹人性之愚蠢。

《蜂巢》具有强烈的批判色彩。作者没有将个人的情感融入故事之中,而是在不带半点个人感情色彩的叙述中,平平道出能激发读者义愤的故事。“蒸骨验尸”一章讲述民国时期一件刑事案件,讽刺了当时官吏的徇私枉法、贪赃舞弊、唯利是图,所谓清正廉明、廉洁奉公不过是民众的一厢情愿,官吏们奉行的原则是“千里来做官,为了吃喝穿”、“衙门门口冲南开,有理没钱少进来”、“张开兜口等元宝,放下长线钓大鱼”。“蜂巢”本是黑道人物经营的一处生意场所,那些作奸犯科者或被追杀者以高额的酬金换取到“蜂巢”里苟且偷生的机会,他们暂时让渡自己,把自己完全交给别人,换取暂时的安全。失去自我主体性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荒诞的形式。而在其始作俑者黑道人物们被暗杀之后,“蜂巢”被副市长卢绍忠所掌控,被改造成更加坚固的堡垒,更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蜂巢”就是一个隐喻。恶性权力无限膨胀后,会不断制造恐怖,让人心惊胆战,甚至能感受到死无葬身之地的绝望。

绝望以至于无以复加的,是李一洋,他是一个怪异之人。他从六岁起,具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总会在梦中梦到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但他每次预言都是晦气之事,遂被认为是乌鸦嘴、扫把星,是一颗灾星,由此人们避之唯恐不及,父母也对他疏远冷漠。婚后,妻子婚外情,一手抚养大的孩子是别人的,这李一洋也知道。工作中,总是受到上司的苛责和谩骂,他也能接受,而不会以言犯上。他游离于社会的边缘,感到人生了无兴趣,找不到活着的价值和意义。因此借着卢氏家族之卢妙小姐车祸之死的机缘,他投案自首,完全承担下责任,并在监狱中送礼、闹事以求速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万物之灵长的人。但李一洋的行为就是如此荒诞,荒诞的不可理喻。他就是一个不可理喻之人,失去了平常人的心智,他的心智极度扭曲,他最鲜明的标志就是对生活的绝望,亲人的疏远,社会的冷漠,生活的艰辛,让他没有勇气和力量继续活下去。诡秘的是,在执行死刑的路上被救,被送进蜂巢,在蜂巢中接触了那些具有各种恶性故事的人,暂时的偷生让他更加明白生活的无意义,被释放后,再次去警察那里自首,最后在行刑的路上跳崖而亡。生,来自大地,死,化为尘土。他以最决绝的方式,放弃了自我,放弃了社会,结束了荒诞的一生。如此的逃避生活,也表征着生活之无助和思想之消极。

小说之迷宫般的故事圈套,得力于它的环形叙述。小说一开始,李一洋在行刑的路上莫名其妙地获救,被送进“蜂巢”——封闭的、暂时安全的场所,在“蜂巢”中空虚无聊寂寞,他们就以讲故事的方式打发时日。作为叙述人,他们是全知型叙述者,他们不是所讲述故事中的一部分,但读者可以从中找到他们过去行为的影子。这些叙述者故意扭曲事实,加以变形,或更换主人公的姓名,或以怪异形式出现,掩盖真相,扑朔迷离、恍惚含混。这些故事,与小说第三部分形成互文,在这一部分,作者是全知型叙述者,讲述了蜂巢中人出来后的遭遇和结局。前两部分如同设置圈套,后部分逐步将真相展露出来。真相似乎永远不会被揭穿,因为故事本身就是虚构。小说整体的叙述视角是全知型,从李一洋进入“蜂巢”的当下叙述开来,又通过蜂巢中的人们讲故事的方式,将过去介绍出来,最后又回到当下,如此形成环形叙述,过去与现实、虚假与真实、主观臆造与客观写实,相互对照,形成迷宫般的故事格局,召唤读者积极介入其中,共同完成文本形成的智力游戏。

烟台大学中文系张胜利

20136

目录

序:走进“红石城”/1

第一部 巢/1

/1

马桶与微波炉/7

杀死乌鸦嘴/10

你的怀疑在别人看来等于无知/15

你送我的鞋/19

下一步计划/24

欢迎来到金鸡山钓鱼/31

画中画,人中人/36

故事里的人/48

生活就是黑色幽默/56

第二部故事/61

无聊才是敌人,而不是你同事/61

头脑发热,请吃泻立停/68

蒸骨验尸/75

南下,抑或北上/83

女人才是致命武器/91

第三部故事背后/98

小赤佬,大只佬/98

自我谋杀/115

欢迎下次光临,如果你还活着/124

老猫/133

承诺/146

是因亦是果/150

橙寨/158

顿悟/162

黄蜂飞舞/171

雨后/174            

第一部◆巢

                          ●雨

李一洋的大脑在停止工作之前,将记忆的影像永远定格于奔赴行刑的那天。因为他的主要感官均发出了错误的传导信号,使得李一洋以为死亡不过就是大雨倾盆的感觉。至于那个大雨倾盆的行刑日,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对李一洋而言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以至于让他对很多事情有了新的认识,也对很多事情进行了重新的定义。

  他的故事还要从那个行刑日说起。

  那天本来是个大晴天,红石城第一人民监狱有两个死刑犯到时候了。晚上五点多钟,李一洋吃了简单的告别餐,淡而无味,不过有加餐,肯德基全家桶,那是老警察自掏腰包买的,行刑两人,独他一份。告别餐后,他理了发,上了厕所,洗了澡,换了身新衣服,在囚室等着。

李一洋吧唧着嘴,嘴里都是炸鸡的味道,虽然肯德基的鸡肉与其说像肉不如说像面粉,但是他吃得很开心。他在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等着他们过来叫他,他边躺着边思考着一年多前那个梦,而无事可做的双手则不自觉地扒着墙皮玩儿,这时几个狱警出现,其中一个拿着本子比对着个人信息,李一洋松了口气,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看着那些人忙活,心想核对个人信息还是有必要的,万一弄个乌龙出来,把不是死刑的吓成了死刑,那可糗大了。继而他被带到一个小房间,这个地方黑乎乎的,灯光昏暗,而且很潮湿,李一洋刚坐下没多久,阴影中的那个人开口了:“编号1014,姓名李一洋?”

  “是!”

  “你知不知道你马上要被执刑了?”

  “知道!我很开心。”

  “开心?有什么要说?”

  “我啊?我没什么话要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有自杀倾向啊,我也不是精神病,我只是活够了,再说我既然杀了人,那么就应该被枪毙,等价交换吗。对我而言枪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太无聊了,监狱外是无聊,监狱内也是无聊。对我而言,人生就是一个无聊的过程。”

  “没了?”阴影中的男人问道。

  “没了。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不需要。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没听到。”

  说完,阴影中的男人离开了小房间,李一洋随后也被带了出去。

  他上了车,同行的是那个年轻人。

  十一长假别人都去旅游,而他们则去行刑地旅游。

  这座监狱不按常理出牌,习惯于傍晚时分行刑,在红石城不一定什么都要按照正常程序走,那不符合这座城市的性格。典狱长秉着人道主义原则,认为在傍晚时分行刑能够帮助死刑犯们的灵魂早日找到归宿,也就是佛曰的“超度”。

 都市奇幻小说◆巢●雨 或曰,这样能少做一些杀孽。

  “烦。”当一个老警察试图打破沉默问李一洋怎么想的时候,他如是回答道。

  等死的这些日子里,他感觉度日如年,他曾经跟狱友开玩笑说照此算来在监狱一下子过了好几百年,那可真是比王八活得都长。等死和无聊折磨着李一洋的神经,为了打发时间曾经一天之内手淫了十七次,直到小便时刺痛才作罢。

  李一洋咋一看不像是死刑犯,而更像是买彩票中了大奖,兴高采烈得让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一路上他还不忘跟押解的几个警官讲着黄段子。不过同行的那个年轻人就太没用了,李一洋瞧不起他,既然有胆为了几千块钱杀了父母,却没胆赴死。李一洋觉得现在很多年轻人,虚张声势,空虚无聊,简直就是无可救药。那个年轻人刚上车时还故作镇定,可是刚出监狱,车还没开多久,也就刚刚进入小路,他就哭哭啼啼的,真是比娘们还娘们,搞得大家很是闹心。

  李一洋自作主张替大家解决了头疼的问题,别看他被五花大绑,脖子上还有绳套,可还是一击打晕了那个年轻人。虽然那三个押解的警官十分紧张,都掏出了家伙蓄势待发,其中握着绳头的也使劲拉动了绳套,可李一洋却不顾脖子那火辣辣的疼,而是笑笑。他晃了晃自己被勒红了的脖子,继续讲着黄段子,还不时哼着小曲。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群年轻的和尚和尼姑,你们猜那个和尚庙旁边是什么?”他问道。

  “不知道。”一个警官有一搭无一搭回答道。

  “人流小诊所。”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官盯着他,道:“我干这行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的。”

  李一洋哈哈大笑,说:“别把我想成疯子啊,我可不是疯子,我很正常。我只是心态比较好。我是杀过人,不过那个婊子该杀。我逃,因为我还没活够。我被抓,那是因为自己疏忽大意。我被枪毙,那是应该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反正碌碌无为,活够了。马上要死了,一般人还体验不到那种感觉呢。干嘛那么紧张?反正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文天祥有句话说得好。”

  “文天祥哪句话?”一直闷不作声的年轻警察打断他问道,他脸贴着窗子,头也没回,自顾自地看着车窗外的大雨。这时雨下得特别大,感觉像是涂了整整一瓶的开塞露,用力过猛,吃一斤泻立停都止不住。老警察说每次押解的路上都是下着雨,不过以往都是细雨蒙蒙,似乎蒙蒙细雨是给死刑犯送别的最后礼物,不过现在都十月份了还下这么大的雨,真是奇怪。

  “文天祥哪句话?”年轻警察加重了语气又一次问道。

  李一洋回过神,说道:“哦,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警察一愣,无可奈何冷笑了一下,继续看着雨。

  “那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光透过车窗打了进来,几人拿手挡住眼睛……

  李一洋有种被什么东西猛撞了的感觉,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他依稀记得车似乎翻滚了几圈,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他的头重重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这时有人打破了玻璃将他拖了出来,哗啦啦的雨水声中传来了枪声……

  偌大的雨滴狠命地打在他的脸上……

  李一洋似乎又找到了自由的气息,那种气息很是短暂,霎时化为了雨水,还有泥土。

  他抬起头,挣扎着要站起来,看着眼前模糊中的人影晃动,枪声、雨声……

  他感觉被人从后猛的一击,接下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醒来时,觉得自己全身骨头跟换过似的,随便一动关节就咔嚓作响。

  “关节炎?”他心里想。

  他打量着四周,日光灯照耀下,四周明亮得有点过分。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正常人遭遇这样的情况,通常会问诸如“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或者“我死了吗?”等希区柯克味道十足的问题,不过李一洋觉得膀胱里憋着一吨的废水,那感觉就好比自来水管道被堵住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他从床上起身,盯着地上的鞋子发呆,不过还是穿上了鞋子。

  这是一间大概十多平米的房间,长方形的布局,床边是套桌椅,桌子上有一盏台灯,还有类似于宾馆的稿纸和圆珠笔,在门旁是一个衣柜,他看到衣柜才想起看看自己,发现此时自己已经没了手铐脚镣,囚服也变成了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他脑袋很疼,当然也有一堆疑惑,不过现在第一要务还是去上厕所。

  打开门之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六边形一样的建筑,分上下两层,乍一看每个房门构成一个边,大厅里是方形的沙发,还有一个圆桌,此时正坐着几个人聊着。

  都市奇幻小说◆巢●雨李一洋走了过去,发现是51女坐在那,都穿着和自己类似的衣服,他顿时感到一阵寒意,难道这又是一个监狱?

  他走了过去,其他人看到他,纷纷站了起来。

  李一洋没有问能够引起话题的诸如“这是哪,这是怎么回事”之类的问题,而是问道:“厕所在哪?”

  他们几人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指了指楼梯旁边。

  李一洋上完厕所,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努力让自己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强光,暴雨,还有撞击感之外,他的脑海中几近于无,他洗了把脸,走了出去。

  他仔细观察眼前的几个人,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是同车的那个年轻人。他的嘴角还有一块轻肿,看到他,神情是又惊又喜,“哥”字刚说出口,李一洋就上前给了他一巴掌。年轻人的脸马上变得通红,一个男人喝住了李一洋,“嘿,你,干嘛打人?”

  李一洋晃了晃脖子,只听颈椎骨咔嚓作响,走到他面前,那个男人戴着眼镜,放着精明的光泽,看样子像是个商人,“万恶的资本家”李一洋心底这么评价,估计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李一洋直勾勾盯着他,道:“这位老板,我不叫‘嘿,你’,我叫李一洋,今年41岁,来自北方,是个杀人犯。”

  “杀人犯”三个字一说出,其他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他们避开了一段距离,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李一洋一把把年轻人拉过来,说道:“这是我弟。”

  年轻人拉着李一洋的手,将他拉到一边,耳语道:“这是哪,我……”

  李一洋放高了嗓门,对大家说道:“谁能告诉我这是哪,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你们都是谁?”

  他话音刚落,一个留着干练短发腰杆笔直的男人站了出来,李一洋打量着他,凭经验推断这人不是警察就是军人,他说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为什么会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

  “一个?”他看着年轻人,两人的目光避开了。

  李一洋说道:“准确说,是两个,最起码是两个。我是,他是。至于你们吗,呵呵,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留着披肩长发染着枣红色头发的女子问李一洋,“你不要把我们和你化为一谈。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人。”

虽然大伙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可是李一洋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衣服背后,皮囊之下却有着和外表不一致的内心,估计不是一个善茬,他突然间想起了老电影里的蛇蝎女人,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部小说,于是问道:“美女你看过邮差总按两次铃吗?”

  “什么邮差,什么按铃,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女人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李一洋只见她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女人也不是个善茬。

  “他指的是一部小说,黑色小说,后来被数次拍成电影。”一个有点驼背而且有着肚腩但是很壮硕的男人说道,李一洋打量着他,感觉是个老师或者作家一类的人物,他这辈子什么人都接触过,错不了。李一洋暂时叫他“学者”。李一洋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怎么联想到了汉尼拔莱科特,李一洋相信自己,更相信自己的特殊判断力。

  “暂且不论是小说还是什么电影,我想问一个我们大家都关心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这是在哪,为什么会在这,而且在这为了什么。”学者问道,大伙都不约而同的耸肩,李一洋又一次环顾四周,希望能发现什么名堂来。

  “门在哪?”李一洋问道。一个瘦弱男人走了过来,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李一洋:“这很重要吗?”

  李一洋很是疑惑,“那我们怎么进来的?”

  随着眼神的相遇,年轻女人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记得没大一会儿前还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呢,谁知道一觉醒来就到这了。”

  那个军人一样的男子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李一洋脑海中联想到了一堆好莱坞电影,觉得不可能,他来这之前肯定有什么事他不知道,而他是跳过了过程直接到结果,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疑问。大伙七嘴八舌聊开来,李一洋感到无可奈何,把手足无措的年轻人拉到了一边,对他耳语道:“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不要相信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我。”

  都市奇幻小说◆巢●雨年轻人张大了嘴看着李一洋,不知所谓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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