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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槐的快感

【作者】   【日期】 2015-9-6 15:25:53  

月带河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山村姑娘,带着腼腆的羞涩,从秦岭的崇山峻岭中姗姗而来,在这个山间开阔的平地汇合后,转向东河,变得放浪和玩世不恭,一路高声喧哗,向远方奔涌而去……

林辉说,黄花槐是浪漫的,总有一天,他要在荒山种上黄花槐,在深秋这个缺少花的季节,让所有的人看到严冬来临时候的美丽,让那金黄的花瓣轻轻的飘落在对对情侣的绵绵情话里,让那圣洁的金黄洗涤这个世界的浮躁、无奈、压力和愤懑。

陈岚不认识黄花槐,外表冷漠的她天生还是浪漫的。她在日记里说:“浪漫女人很容易犯‘自杀’型的错误,我是一普通女人,骨子里流淌着浪漫,但我也是一聪明而理性的女人,所以选择为自己创造一个梦,一个虚幻的、美不可极的、永不消失的爱情,来丰富我的生命。”

村民们在清明和年关都来冯可的坟头前烧些冥纸,后来烧纸的人渐渐少了,坟头上长满了荒草,在黄花槐开花的时节,金灿灿的花瓣飘零下来,再一次将冯可埋葬。

(一)网友水怪

医生每个礼拜五从省城赶回来,就是为了跟陈岚做爱。如果陈岚不干,他就赖着不走,陈岚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在她的身上乱爬。等医生气咻咻地爬完了,陈岚便赶他走。医生总是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想留下来第二天再走,陈岚便威胁说你不走我就出去走走,叫你一个月钻厕所自己解决。医生哪里等得了一个月,就是一个礼拜他都熬不了,只好悻悻地走了。

陈岚赶他走除了不想和他没完没了地做爱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认识了一个叫绿毛水鬼网友。

虽然昨晚把医生赶走之后,她同绿毛水鬼聊到凌晨两点,但她还是在晨曦中醒来。

这是六月的一个礼拜六的早晨。

她拍拍脑袋,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竟然醒的这么早。从小到大,她饭可以不吃,但懒觉是绝对不可缺少的。早晨的阳光照在紫色的窗帘上,形成了紫红色的光晕,在微风的吹拂下,有些挑逗的朝她笑。陈岚把自己放松,整个人平躺在宽大的床上,突然有些冲动,她觉得脸蛋有些发烫,“是在想他吗?要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昨天傍晚同医生做爱的时候压根儿没有这样的欲望,准确地说,应该是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欲望了......她不敢往下想,觉得自己很坏。于是,她把身子蜷缩起来,将头深深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一直憋到胸口发闷头脑涨痛的时候,才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阵似有似无的幽香侵入心腑,她有些诧异,起身拉开窗帘。噢,是那盆兰草开了,陈岚惊叫一声,打开门冲到阳台上,伸手便去抚摸,但她那纤细的手指在花瓣前停下来,几滴晶莹的露珠在花唇上闪动着一抹红晕,把洁白的花瓣上紫色的斑点映衬的摇摇欲滴,在清凉的风中,不停地朝她点头……

陈岚的QQ主要是同远在南方打工的闺房密友兼小学初中高中同学的兰红联系用的,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心情极为低落的她正和兰红天南地北的闲侃,一个陌生人来了,她跟往常一样,连对方的资料都没有看,便拒绝了。

那人发来临时信息说:“加不加?不加老子发毛了哈。”

陈岚冷笑,没有理睬他。

那人又说:“他娘的我要骂人了。”

陈岚快速地打字:“你找死是吧?!”

“我就是想找死。”

“哼,你死之前记得把遗产捐给希望小学,积点儿口德。”

“可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个死法。”

“坐老虎凳、喝辣椒水、在门上挂个丝袜上吊......

“呸!都他妈的痛苦,还是吃安眠药好些。”

“那你就去吃,要象我娃儿吃钙片那样一瓶一口吞。吞完躺在自家床上,不要到处吆喝找人要死又要活的。赶快去吞,不要再来骚扰老娘我!”

“急了吧?这样说话才象个流氓嘛,不过......估计顶多是个假流氓,老子才是个十足的流氓,敢加不?哈哈......

陈岚似乎看见了对方的狂笑,使她不能容忍的是他那副挑衅的样子,于是,她马上跟兰红说等她一会儿,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随后就加了他,说:“怎么着,老娘又不是没有见过流氓?”

对方却不吱声了。

这时,兰红的男人来叫她,说有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来了,要一起陪着吃饭,兰红道了声抱歉,便匆匆下了线。陈岚打开这个人的资料,这人叫绿毛水鬼,在个人说明中写道:“我是一个大学生,最高最高的奋斗目标是:农妇,山泉,有点儿田。”

她不禁哑然失笑,也许是女人的天性,她有些奇怪,于是,连日记也不写了,看着这个人的头像,静静的等着,想看看他要说些什么。两个小时过了,陈岚有些失望,有些恼怒,也有些郁闷,这个人既然加了我,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她忍不住了,说:“你好B!”

绿毛水鬼象是变了一个人,很有礼貌地说:“你今天心绪不好,改天聊。”

她有些吃惊,他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便说:“我心情很好。”

“我要休息了。”

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她,于是她蛮横地说:“不行!”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已经把你删了。”

“为什么删我?!”陈岚在发信息的同时,几乎肺都气炸了。

对方显然有些不耐烦:“我不想和人妖聊天,请你也把我删了!”

“什么人妖?你说清楚。”她又气又恼,连续发信息追问。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你好B’是你说的吧?”

陈岚有些奇怪:“是我说的,这跟人妖有什么关系?”

B在网络语言中是最严重的侮辱性语言,不要说你不知道。”

陈岚觉得好笑,但是也愈加好奇了,说:“我高度近视,多打了一个字而已,何况我真的不知道B在网络中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么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你上网几年了?”绿毛水鬼问。

“十年了,怎么啦?”

水鬼来了个郁闷的表情,说:“晕,鬼才相信你的话。”

陈岚真的来气了:“你不相信拉倒,好吧,既然这样,再见!”说完,也把他删了。

过了好一会儿,水鬼说:“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在网络语言中,B通常指雌性动物的生殖器官,当然也包括女人这种动物。”

“啊?!”陈岚惊叫一声。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每天晚上,他总是准时上线,和陈岚说一会儿话。水鬼的心情时好时坏,有时象一个儒雅的君子,有时又象个瘪三。老公去进修了,女儿在寄宿学校,两人在吵吵嚷嚷中相互磨蹭着无聊的寂寞的时光。渐渐地,陈岚在晚上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和期盼;渐渐地,她把积淀了许多年的心事慢慢地倾诉出来,就在昨天晚上,他突然对她说:“我感觉你象山涧中的幽兰,孤傲中带有一丝热情,冷漠中带有一丝浪漫。”

陈岚沉默了,去年这个时候,她背着老公去了广州,去见她的初恋――大学同班同学杜蔚。在大学二年级时,班上的女生都谈了恋爱,成天出双入对在她面前晃悠,她第一次感到有些失落。每当躲在蚊帐里偷偷拿起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庞,她有些不甘心地想:“一点都不比她们差,为什么没有人来追求我呢?”就在这个时候,班上最高大最英俊的北京男孩杜蔚约她,很快,他们在同学中公布了恋爱关系。记得在他生日的时候,男友趁着酒意,把她按在床上,她奋力推开他,郑重地说:“我是你女友,我会给你的,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男友问:“那,什么时候?”

“毕业的那天晚上,我们去开房!”陈岚说完,跑了。

毕业时候,杜蔚有两个选择,回北京和留校,而陈岚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回家乡去。如果男友留校,他们相隔也不过100多公里,陈岚认为,他必须留校。而男友则坚决反对,要带她一起回北京。陈岚有些委屈,如果他真的爱她,就应该留校,为什么一定要回到北京呢?她哭过,闹过,心平气和地与他交流过,可是男友铁了心要回北京。陈岚失望了,在毕业前的那个晚上,她到处找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最后在学校的舞厅的小包间里找到了他,他正在和班上另外一个北京女孩紧紧地搂在一起。她冷冷地盯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杜蔚追出来,拉住她,说:“你曾经答应过我,今晚我们去开房。”

她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回到寝室,将衣服等行李拎到垃圾场扔了,然后直奔火车站,在候车室里木然地等凌晨4点的火车。在五个小时长长地等待中,她的心虽然很痛,还是死死地盯着车站的大门,期望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一丝惊喜;她把票交给剪票口的服务员时,又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滴血的心在呼喊:“如果你这个时候出现,我会原谅你,跟你去北京……”

跟陈岚的心情一样,车厢空空荡荡的,她蜷缩在宽大的车厢里,双手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着,她感到这车厢似乎没有顶盖,自己象游魂一样在无尽的黑色的空间中游荡,没有一丝光亮,而黑夜还在飞速的延伸着,延伸着……她想呼喊,呼喊妈妈的名字,但是,喊声就在喉咙消散了,她突然有些害怕,睁开眼睛,把窗户打开,任凭那凉凉的风穿过她瘦弱的胸膛,一行清泪留下面颊,在夜色中飘荡。

回到家里,她搂着妈妈大哭一场,然后睡了长长的一觉。在她沉睡的时候,一向严肃的父亲,静静的坐在她的床前,守候着,直到她第二天上午醒来。父亲十分疲惫的朝她微笑了一下,便到花市上花了100元买了当地当时最贵的一盆兰草,对她说:“我女儿是一株幽兰,即使是在是偏远的深山,也会散发幽香……我相信,等她开花的时候,就是你最快乐的时候。”

想到这里,陈岚再次仔细的看看那美丽神秘的花瓣,笑了……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兰花也冒出了翠绿的花蕾,但是,却枯萎了。

尽管上班了,但是她依然忘不掉相恋三年的男友,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在幻想着有一天,或者就是在明天,他突然来个电话,突然出现在她上班的门口等着她下班……在父母的安排下,她渐渐地接受了一个医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一年后,父亲妈妈催促她结婚,她与医生约定,结婚后在半年内不准碰她,如果不答应就坚决不去和他办理结婚登记。在结婚那天,她甚至在想:“如果杜蔚这个时候出现,只要他叫我跟他走,我一定会走的……”

在和医生做爱的很多时候,陈岚总会感觉是杜蔚。这种阴影一直困扰着她,直到在杜蔚消失十多年后的去年5月,突然来了电话,陈岚有些激动,电话里的杜蔚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富有磁性,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尖,激荡起无尽的涟漪。杜蔚回到北京后,和那个北京女同学结了婚,生了孩子,现在离婚了,他忘不了陈岚,要她去广州见上一面。陈岚给医生电话说要出去旅游,便匆匆踏上南下的路。

她出门的时候,兰草的花蕾已经冒出来,陈岚对花蕾说:“我现在应该是最快乐的时候了。”

这是她第一次去广州,来不及欣赏南国美丽的春夏之交绚丽的色调,她直奔他住的宾馆。在播放着美国乡村音乐的咖啡厅里,他已经叫好了咖啡,静静地在那里等着。陈岚默默地坐在他对面,认真地打量着他,他有些憔悴,头发有些凌乱,表情有一点呆滞,在见到她时候,眼睛里才透出一丝久违的惊喜。

她有些心痛。

他说:“你没有变,还是那么美丽……”

他说:“我现在象太监一样,净身出门了。”

他说:“不过,我还有些积蓄。你离婚吧,我们结婚,一起做大你的公司……”

他说:“我们回房间吧……”

陈岚失望了,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原来的感觉,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甜!难道,他连自己喜欢苦咖啡都忘记了吗?她有些沮丧和悲哀,轻轻地放下咖啡,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陈岚走出宾馆,踏上了去深圳的大巴。当晚,就飞回了四川老家,回到家的时候,那朵兰草的花蕾枯萎了。

当天晚上,她遇到了绿毛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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